也是,自古民畏官,量这些小民也不敢欺骗他们。
那管事的挑挑拣拣,见对家要了十对,想了想,要了十五对。
“那小鱼小虾的,也送我家一些。”
“好勒。我多送您一些,您尽管喂着,明后日若我们还来这片,再给您家送些来。”
那管事看着才及他腰高的黑小子,夸赞道:“你小子上道。喏,这里是一两一钱,多的就赏你们了。”
“多谢管事大人!”霍惜和杨福对着那管事作了个揖。
果然,人都是从众的,一听蟹贩子收蟹都要三十五文一只,过两天不定还要翻番,又见胡同里两位六七品大人家里都买了,也都跟着买。
十几篓螃蟹,都不用送去下订单的人家里,就售罄了。
还有买不到的,抢着要下订。
杨福高兴的脚底发飘,出了后营街胡同,便催着:“惜儿,快看看卖了多少钱?”
霍惜左右看了看,没掏出来数,只估摸着:“大约三两多吧。现在掏出来数,你不怕遭贼惦记啊?”
“啊?哦哦。”杨福忙按捺住喜意,左右看了看,伸手紧紧拉住霍惜护着她。
走了几步,悄声道:“惜儿,你方才骗他们?咱哪有遇上蟹贩子。而且二两到四两的,咱昨天收来才二十文。”
他们是官,自家是民,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杨福握着霍惜的手紧了紧。
霍惜斜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我自己遇上的蟹贩。他们还能查去?而且越往后只有更贵的。我也不算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