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如何不知。
晃了晃他的手,仰头朝他笑:“爹,咱船上还有面粉,南瓜也有,咱回去做南瓜饼吃。”
霍二淮被孩子解了尴尬,心中熨贴,紧了紧孩子的手,目光温柔:“行。回去爹也帮着做。”
二人一扫方才的阴霾,有说有笑回到渡口。
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杨福和杨氏划着船来接。
二人还遮遮掩掩的,左环右顾,就怕被霍家人缠上。
“他们走了?”待霍惜和霍二淮上了船,杨福还不放心地踮着脚往岸上看。
“走了。抢了爹的荷包,撒腿就跑。”
杨福恨得直咬牙:“我就知道。那家人只知道要钱,每次来找,准是要钱,回回哭穷。家里有田有地,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又生了一大堆孙子孙女,一家人但凡勤快些,开荒养个几年地,江南风调雨顺的,还能饿肚子?”
杨福念念叨叨,显见气得不轻。
霍惜摇头失笑。
那家人会不会饿肚子,她不知道。她还没去过霍家坝的霍家。不知道内里情况。
但今天只看那对母子的情况,家里应该不至于过不下去。
不过是一下子要掏大几两的代役钱,肉疼,想找她爹分担一二罢了。
船尾,杨氏也在向霍二淮打听情况。
听完,杨氏又是委屈又是替霍二淮心疼。怎的会有这样的娘和兄弟?
听说她生了儿子,不说来看看,问问孙子的情况,倒是惊讶于孩子还活着。虽不指望他们,但如此凉薄,还是觉得伤心。
想起在怀中夭折的三郎,杨氏落了泪。
霍二淮去拉她:“别哭了,让孩子们看了不好。念儿就是三郎,我们好好把他和惜儿养大,他们会孝顺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