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他的意思,既然莫愁湖这边有人买,就卖了算了,留下来又不是要等着涨价。他姐却非要把它放在船上卖,说要卖给水上讨生活的女人。
那些人哪里舍得吃这么精贵的红糖。
但惜儿也同意,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姐现在天天喝一碗红糖酒糟鸡蛋,先前还逼着他和惜儿喝。他一点都不想喝,还是惜儿说小孩不能喝,他才没跟着喝。
“姐,我方才跟惜儿算了一下家里这些货的得利。”
“是吗,可算出来了?”杨氏一听,眼睛蹭亮,跑进屋看了眼霍念,就抱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出来。
之前还换了些银票,不然都搬不动。
“你们快跟我说说,什么利最大,赚了多少?”
“麻布利最大,其次是皮货。”
“啊,皮货反而利大?”杨氏有些不解,之前卖不动的时候,可把她愁坏了。
霍惜点头:“那皮销制得好,咱南边还不多见,卖得贵。每一件皮货咱大多都是翻倍来卖的。要是把咱家剩的那些都卖掉,算上,利还要再大些。”
“那咱把它们卖了换钱!”杨氏眼神亮得惊人。
霍惜不同意:“不卖了。水上比陆上冷,那江风刮得人脸疼。我打算留着给咱一家人做衣裳的。”
霍惜不愿再卖。杨氏也没办法。
心里虽可惜,但也甜。自家便宜贩来的,比花钱去外头买可划算多了。
“那些红糖咱一斤只比原价多卖七八文钱,全部售空,还赚不到二十两。以后不贩红糖了。放船上还重得很。一路运回来到现在,咱都细心呵护着,就怕它受潮了。不划算。”
霍惜说起那些红糖,得利这么少,她可不想再贩了。
杨氏有心想说二十两不少了。但一想到麻布和皮货赚的,也就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