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蝉虫叫得频,惹人心生燥意。
霍念书塾放了暑假,他缠着霍惜,上跳下窜。霍惜烦他烦得不行,又狠不下心训他,只好把他带着。
“姐姐,那个哥哥真是个眼盲心盲的,还叫你贤弟呢。”
霍念捂嘴偷笑了好一会,仰着小脸在霍惜身边转来转去:“姐姐还是很好认的啊,我就能一眼认出来,远远的也能知道是姐姐,为什么那个哥哥认不出来呢?”
见霍惜不回他,自说自话:“哼,我反正是不会跟他说的,就是他给我送了这好些的礼物,我也不会提醒他的。谁让他眼盲心盲呢。”
霍惜瞥了他一眼:“他从西北给你寄过来这么多礼物,你还在背后说他坏话?”
“我这又不是坏话。”霍念跳起来辩解。
“那这是什么话?”
“是……反正不是不好的话。”霍念都嘴不依,他才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
霍惜翻着铺子的出入明细,没理他。他一个人叨叨了半天,又猴过来:“姐姐,你不给那位哥哥回信吗?我给你磨墨啊?”
“热死了,非要粘着我。”
“就粘就粘。”紧紧抱着她的胳膊。
霍惜甩不脱他,只好算了,反正一会他就坐不住了,果然才不到两息,就见那皮小子又跳开,挪了墨过来磨,非要让霍惜写回信。
“你不是上了书塾了?要不这信你来替姐姐写?”
霍念眼睛一亮,刚想点头,又委顿了下来:“可我还不认识太多的字。”
“那你不认识的字,就空着,一会姐姐来补。”
“好!”皮小子终于肯安静下来干一件事了,霍惜大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