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运河沿线哪个城池没有广丰水的铺子?这丫头,一贯低调,甚好。穆俨低头笑了笑。
这面瘫,是在笑吗?
霍惜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俯身凑过去看……等她凑近,穆俨忽然偏头朝她看来,直直望进她幽黑的眼眸里。
两人离得很近,鼻尖都要撞上。穆俨呼吸变得重了些。
轻轻悠悠,澹澹的,香气袭来。这是世人说的女人香吗?
霍惜被穆俨眼中自己的倒影吓了一跳,跳了开去。耳朵都热了起来,神情不自在:“干嘛离我那么近?”
穆俨平复了一番狂跳的心,装做无意看着账本:“我好端端地坐着,是谁忽然凑了过来?”
霍惜一噎,跳脚:“这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到底是谁大半夜的翻墙进来!你是采花贼吗?”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忙闭了嘴。
穆俨嘴角牵了牵,是啊,半夜,翻墙入香闺,采的就是你这朵花。见她气息微乱,穆俨心中竟有些窍喜。
见她搓着手,目光闪了闪,起身把窗灵合上。
“你!”孤男寡女,还关窗!霍惜刚想跳脚,穆俨澹澹一句“你奶兄那位继姐,去向吴氏告发你了。”给惊在那里。
“什么?”
见霍惜眼睛瞪大,穆俨想上前安抚,才朝她挪了挪脚,又顿住了。
“她听到了你奶娘和奶兄的谈话,便偷了夫家的钱财,一路上京,打听到国公府,找上了吴氏。向吴氏告密,要了一处三进的宅子,又一千两黄金做为好处。如今被吴氏和吴有才合伙哄骗养在宅子里,还等着吴有才年后把她抬进吴家当官夫人呢。”
蠢货,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