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永远没活着的重要,又能想起几回。
霍惜神情悲伤,“你回吧,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厅堂外,霍念捂着嘴哭着跑开。
张辅走了,他不想走的,想跟他的囡囡说几句软话,可他的囡囡连看他一眼都不想,赶走了他。
张辅到霍家的消息很快传到穆俨耳朵里。
“英国公真是被搀着走的?”
乾三点头:“霍姑娘在厅堂里一个人坐了半晌,出来时眼睛都肿着。”
穆俨心揪了揪,刚想纵身,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顿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一个纵身出了府,“别跟来。”离一便拉着坎二留下了。
霍惜托着腮,呆坐窗前。
他知情了,他会怎么做呢?一个是他生母,一个是他枕边人。她和念儿,这些年没有生活在他身边,感情能有多深呢?
若是张家不愿给念儿身份,她要怎么办呢?
一个身影忽然飘到窗前,吓了她一大跳。等看清,拿眼瞪他。
穆俨不以为意,绕到门口,进了屋。
“干嘛总是大半夜出现吓人?”
穆俨没答,往她脸上打量,眼睛不肿了,但还是能看得出哭过。
“干嘛这么看我?”
穆俨没答,往她头上看了看,光秃秃的,半只头饰没戴:“怎么不戴那只蝶恋花步摇?”
果真是他送的。霍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半夜趁人不注意送礼物,也是没谁了。
“什么蝶恋花步摇?”一脸光棍,“我没有蝶恋花步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