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吴氏直起上身,望向来传话的丫头。
丫头便把事情细细禀了一遍。
吴氏一听气得不行。一个庶子,都来打她的脸了!
因她动作太大,给她修指甲的丫环一下子剪到她的肉,吴氏嗷得一声,把手抽回,另一手大力地抽向那丫环,把她一耳光甩到地上。
那丫头捂着脸,眼泪浸在眼眶里,垂着头连哭都不敢。
吴氏骂了一句:“蠢货!”气极败坏。
也不知在骂谁。
牛嬷嬷急忙挥退了屋里侍候的人。
“蠢货!”吴氏又骂了一句。
牛嬷嬷跟在她身边安抚:“七少爷那奶娘也着实贪心了些。三不五时,就拿着七少爷屋里的东西出去贴补家里,只当别人看不见呢,这不,事发了吧?”
那奶娘是夫人安排的,事事听夫人的,也经常会孝敬夫人,她和夫人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哪想到,竟出事了。
“夫人,你说大小姐那人,冷冷清清的,与府里的人都不太接近的样子,回府以来,也不到各房去窜门,怎么管起七少爷这事来了?”
“她不是管张茂,她这是管我呢!谁不知张茂的奶娘是我派过去的?她这是向我示威呢!”
她本以为让人到外头散布那孽种的流言,让她焦头烂额的,太夫人会放她出来掌家理事,在外走动,好平复这些流言。
哪想到,竟让那孽种撞上张茂的事,令太夫人又禁了她的足。
吴氏气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