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殿下见过礼,夫妻二人在一旁坐下,担忧地看了霍惜霍念一眼,霍惜朝他们笑笑,点头安抚。
把爹娘叫来,霍惜有些抱歉,但一会还需要爹娘做证。
看向太夫人,“太夫人可还记得我父亲院里都有哪些伺候的下人?”
这如何不记得。
她掌府里中馈,小辈房里都有哪些下人,她不一定说得全,但大儿子屋里的人几乎都是她安排的,她岂能不知。
“那,我想问问太夫人,父亲书房里伺候的那个叫知书的丫鬟去哪了?”
知书?
“知书已与乡下的表哥定了亲,已放她回去成亲去了。而且她在文弼倒下的前一天就离府了。”
怎么问起知书来。
霍惜看向吴氏:“太夫人说知书已回乡成亲去了,那,吴姨娘觉得呢?毕竟大房下人们的身契都在你手里。”
吴氏还不待说话,张碧瑶喝道:“住口!太子面前请注意你的措词。我母亲可是国公夫人!”
“我不论家法、宗法,太子面前,我只论国法!”霍惜掷地有声。
幕帐后的永康帝,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穆俨看到,悄悄松了一口气。
又听大厅里霍惜的声音传来:“所谓三书六礼,聘书、礼书、迎书,吴氏皆无。又自有《戚姻律》以来,律法明文规定:凡嫁娶之仪肇,均载于官桉,以备畴霊(查验人口。衙门户册上,吴氏不过一个妾,我唤她吴姨娘,有错?”
张碧瑶咬牙暗恨,吴氏已是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