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出声制止,沉默着。
太子不出声,吴氏可忍不住。她不想再跟霍惜计较钱财一事,怕她说出给瑶儿的压箱钱来路不正。
大声说道:“大小姐,没想到你为了置我于死地,把手都伸到你们父亲的院里了!”不然为何会盯着知书?
“是我把手伸到父亲的院里,还是你伸了手?”
“如今凭你一面之词,并不足以取信众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吴姨娘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我自然不止知书这一个证人。”
接下来霍惜又传来那天接近吴氏马车,给吴氏递了东西的吴家下人。
吴家下人不肯招供,可霍惜拿住了她的家人,连她那天何时何地见了什么人,拿了什么东西,又是从谁手里拿到东西的,都说得一清二楚,她不招都不行。
不止如此,霍惜连吴氏老娘派人去何地买的加料的香料,连香料是谁制的,都把人找了来。
制做香料的人却不肯认罪,砰砰磕头:“小的从没制过害人的香料啊……”抖如箩筛。
“是有人说家里有人难以入眠,要小的在香料里多加了些柏子仁,柏子仁帮助睡眠,并不致死啊。”
又让人取来家里还有的香料。
太医查过,确实并不致死,连致毒都不会。多加了柏子仁,据太医所说,确实能帮助睡眠。
吴氏松了口气,流着泪:“太子明查,我堂堂一个国公夫人,因为他们姐弟回府,被国公爷禁足在院里不说,连出门去看张嫔,都被人跟踪,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京城哪家夫人做得有我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