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事情,正要走时,霍惜忽然问沉千重:“沉掌柜是江南巨商沉家的人吗?”
霍惜从来没问过沉千重的来处。沉千重也没跟霍惜说过自己的来历。
此时听她问起,点头:“是,但我家只是旁枝。东家可是有什么事?若我能做的,必赴汤蹈火。”
这些年多亏了东家,让他父子有个归处,儿子学业有成,又让他在京城有了一个新的家。
霍惜想了想:“那沉家嫡支可还有人?”
沉千重摇头:“就算还有,也都更名换姓了。沉家主当年充军云南,没听说那边还有什么人。他的儿孙们几乎都不在了,我没听说嫡支男嗣有谁活下来的。”
霍惜点头,没再多问。
另一边,远在青州的穆俨,短短几日,连续收到由京城送来的信件。
有他生母送来的,有手下送来的,也有府中管事送来的,还有他留在云南那边的人送来的。信上都说同一件事,就是云南那边把她嗣母娘家的侄女送到京城来了。
还对外说是送来与他成亲的。
穆俨眼睛冷冷地眯了眯。
太夫人不操心二房的子嗣,倒关心起他来了。他过继到大房,这身上流的就不是穆成的血了?他就不再是她的孙子了?
这是多怕他压穆展一头。
果然啊,哪怕他日日生活在她的面前,他做得再多,她也把他剔除出去了。
穆俨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失望,伤心,难过,一遍遍袭卷着他。
这是什么亲人,处处提防算计。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