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庄子里悄悄制着。也没往国朝卖,都随着大船运往外番去了。卖价不错,二两三两银子一斤也曾卖过。”
张辅差点给噎着。
二两三两银子一斤?若一天能制一百斤,就有不少银子了。那一个月有多少?一年又该有多少?若制上一千斤一万斤呢?
张辅脑子晕乎乎的,若交给皇家作坊,凭皇家的生产能力,一天又能制多少?那一年又能制多少?那国库还愁银子?
心中激动着,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糖汁由甘蔗压榨而得,可有那么多甘蔗?”
霍惜笑笑,点头:“除了南方的甘蔗,北边的甜菜也能制出这些白糖冰糖。”
她偷摸着制糖,产量不大,就没试过甜菜。但她知道甜菜也能制糖。
“可真?”
“惜儿不会拿她外祖一家来开玩笑。我夫妻也是经过一番权衡,才做出的决定。这制糖利润之大,若不能换外祖一家脱罪,我夫妻实不会交出此法。”
穆俨神情严肃地说道。
他又不傻,若不能达到目的,交出此秘法,难道是嫌银子太多咬手?
“好好,那此事,须得好好筹划一番,必得以情以理一举说服皇上,帮你外祖一家脱罪。”
翁婿几人便找了处僻静的花厅,一起商议此事。连午饭都忘了吃。
直到下人来提醒,族老及各房头主事的族人都来了,二老爷三老爷叫国公爷前去议事。
张辅这才止了话头。
“此事便按我们商量的去做。囡囡进宫先与贵妃娘娘透个口风,听听她的意见。你姑姑虽不算很得宠,但如今掌后宫事务,对皇上的品性脾气比我们了解。”
“好,我听父亲的。等我和可观再把细处整理一番,再写成奏折,便进宫见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