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勉……”
皇上刚张口,霍惜心里忽地一下,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朕还记得他。写得一手好文章,一手画技也极出色,秉性耿直……”
国子监祭酒,掌监学之政,偶尔也会给太子讲学。
当初他登帝位,前朝旧臣都称他是篡位的逆臣,他一怒之下,砍杀了不少人,流放的官员也不少。
他知道很多人都只是受了牵连。但前朝旧臣,他是一个都不想用。
看了看手中的册子,想起前些年他让锦衣卫对李石勉的调查。
这些年李石勉安心呆在上庸,并不见他与什么人联系,或是走动关系为自己脱罪。
如今这个制糖法,属实是个好东西,若交由朝廷去运做,能为国库增加不少收入。燕京那边宫殿的建设速度没准能再快些。
户部尚书也不用每天来找他哭穷了。吵得他头疼。
一个李石勉,虽说桃李满天下,但也翻不起什么浪。
“你是想为你外祖一家脱罪?”永康帝翻看旁边篮子里的实物,这什么洋芋,番薯,倭瓜还是南瓜的,真的亩产这么高?
还,好吃?
霍惜看到永康帝的动作,急忙回道:“回皇上,这确是臣妇的私心。臣妃自幼时亲眼目睹母亲亡故,时常能梦到她,跟臣妇诉说着想念老父母的话。臣妇常常夜不能寐……”
永康帝随即也想起张辅元妻的遭遇来,不由得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