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被流放至西南人迹罕至之处,不曾怨恨朝廷,还带着流放村及附近村人种植此等高产作物,一颗心向着朝廷,朕心甚慰。”
霍惜心中一喜。
“外祖拿到臣妇送过去的种子,数年来带着一家人辛苦钻研,生怕这些番外的种子水土不服,日夜小心看顾。外祖母常来信说,外祖父就差把铺盖搬到地里睡去了。”
张贵妃也在一旁帮着说情:“皇上,就凭宁姐儿献的这份制糖法,国库都能充盈不少,知皇上现在要修紫禁城,处处要用银子,她夫妇二人一得了此法,便急着来献给皇上,可见赤诚。她一心就想着为皇上分忧解愁,属实难得。”
“爱妃说得极是。”
“皇上也觉得臣妾说得有道理?”
张贵妃一副开心的模样。
“那皇上再看看这本厚厚的栽培之技,从如何择种,到几时什么气侯下地,其间又是如何管理,写得一清二楚,就是臣妾这等不会下地的人看了,都觉得自己也能种出亩产两三千斤的粮食来。”
“更难得的,这还不是刚种出来就上折子邀功,而是经过数年打磨,等此番外的种子水土服了,在我朝的土地上能孕育出来,又得了种子,才慎之又慎的呈报于皇上。可见心诚。”
“听贵妃这么一说,朕若不能为李家脱罪,都成了不明事理的昏君了。”
“请皇上恕罪。”霍惜急忙跪了下来。
“皇上,瞧你又吓着我这侄女了。她呀,看我一个人在宫里寂寞,时常带着小渔儿来看我,省了我一个人留在这宫里,无处打发光阴。”
永康帝听张贵妃说得此番话,想着这些年皇后薨逝后,他把宫务托与她,但自己平时却鲜少踏足钟粹宫。
想着她十来岁就进王府服侍自己,到如今年华已不再,又无儿无女的……确是自己亏待了她。
拍了拍张贵妃的手:“是朕吓着你的侄女了,朕向爱妃赔罪。”
张贵妃不依,“皇上就光凭嘴上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