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穆俨的书信,婆媳二人都惊愣住了。
当年老侯爷率三十万兵力征滇南,滇南平定后,太祖命其留滇镇守。一直到他病逝,都未曾回过京师。太祖得其死讯,命归葬京师将军山,这才算得以埋骨京师。
当年老侯爷留镇滇南,为向皇室表其忠心,把四子留京为质,两任夫人也都留守京师祖宅。
如今穆俨被永康帝派往滇南平乱,不知要在滇南呆到几时。按理他做为黔国公府世子,是该留在滇南协助穆成料理滇南军政民生的。
“叔母莫忧心,此信恐是他匆忙写下,怕是还未到达滇府,路上写就。如今一切尚未明朗,我们先且莫要自乱阵脚,只静待他的消息便是。”
霍惜宽慰程氏。
她知道程氏的担忧,程氏怕是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替她心疼了。怕她与穆俨天各一方,世易时移,昔日恩爱夫妻转成陌路。
程氏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抹起眼泪来。
“你和我皆为宗妇,都是要留守京师祖宅的。”她守了一辈子的活寡,再看不得儿媳再走她的老路。
“叔母莫忧心,可观说过,他在哪我们母子就在哪,您莫要替我们担忧。叔父年华正盛,皇上只怕还不会派可观留镇滇南协理。只怕不多时就会回京与我们团聚了。”
“不多时是几时?一年?五年,还是十年?滇南那地方咱们穆家治理了几十年,都没治理明白,哪是一朝一夕之功可成。”
“他应该只是帮助平乱,待边境平稳,只怕就该回来了。”
那是何时?如今朝中正议迁都一事,只怕为防边境动乱,皇上会派俨儿长驻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