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见了有些伤感。
“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你母亲带着去你外祖家和表兄弟姐妹玩,和你几个表兄弟姐妹在你外祖的藏书房玩,弄坏了你外祖心爱的藏书,你外祖都未忍心说你一句……”
若你母亲还在,一家和乐,该有多好。
扭头见儿子在一旁安慰女儿,叹了口气。儿子没有母亲的记忆,不知道他母亲多盼着他出生……
“念儿现在画你们母亲,已极为神似,你外祖父母见了,都说好像看到你母亲正站在画里。”
“真的吗?父亲也觉得像吗?”霍念很高兴,追问张辅。
他没有印象,只凭着父亲那张画作,及姐姐和父亲,祖父母们的回忆,凭想像画的母亲。心中多少也些许遗憾,若他和姐姐一样,小时候记得母亲就好了。
霍惜微笑地点头:“画得像。你带来的那幅都被外祖母留下了,回府后,得再给姐姐画一幅。”
“好!”霍念大声地应了。开心得很。
张辅看着一双儿女在咬耳朵,笑了笑,心中不免有些缺憾。
敛了敛情绪,对霍惜说道:“你把你外祖一家安排得好,见他们生活恢复如常,为父这心里轻松了许多。”
十数年来,一块巨石压得张辅胸口沉甸甸的。
如今大舅兄在宁波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做,常常与番人打交道,家里宽裕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二舅兄在庄子上开了一间小私塾,因博学多才,教学有趣,老远的百姓都乐意把孩子送过来读书。
岳父也真的专门研究起庄稼高产之法,专心编着起农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