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是不是多派两个暗卫跟着夫人?”
穆俨点头,“嗯,你去办。”
离一点头应下。
翠篁院,霍惜收到穆俨让人送来的匣子,脸上扬起笑意。先一一翻看了看,又把银票数了又数,这数银票的感觉就是好。就算手抽筋也乐意。
数了几遍,把一百多万两的货款装在匣子里,又把剩下的将近二百万两装到另一个匣子里。“让人去叫余掌柜和艮七掌柜,我找他们议事。”
“是。”
另一边,穆俨让人把银票送去给霍惜后,又去见了焦赞。
焦赞自早上让穆俨带话后,就不吃不喝在小屋里思索人生。他知道这回栽到穆俨手里,怕是落不着好了。
他做得那么隐秘,不管是人选,还是各类契书,还是契书上的大印,都是县衙盖的,无一可指摘的地方。首尾做得干净,任谁都不可能把他与南北货行李代桃僵一事连上。
可穆俨却能抽丝剥茧,找到他。也许他早就落到穆俨的套子里了,只是他还不自知。
穆俨比外头传的还更可怕,他的能力,人手及手段……无一不让他感到畏惧。也许过去他所做所为也已被他掌握,比如年前他在演武台上想击毁他一事。
焦赞如被人抽干了气力的皮囊。他这回哪怕能侥幸留下一条性命,只怕仕途也做到头了。
想到焦氏一族要再次来踩他,冷言冷语欺辱他,报复他过去的张狂,焦赞心中暗恨,又忽然有了一丝悔意。
听见脚步声,焦赞抬头看去……
见是穆俨背着手走了进来,瞬间坐直了,又忽地从板床上下来,先是站在穆俨面前,与他对视,很快又垂下眼眸,对着穆俨跪了下来。
“焦某知道多说无益,只求世子看在过去我奋勇杀敌,屡立军功的份上,留我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