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国公哪怕这三天里让自己的人去查,已知君氏所做的一切,可还是不忍不舍对她下手。
穆俨早知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漫不经心问他:“那依你之见……”
黔国公有些说不出口。依君氏所为,杀她十回八回,只怕都不能弥补她的罪过。可是……
“我知她罪孽深重,屡次害你性命,她都是为了穆展,这也是为人母……”没再说下去。
为人母为子女打算天经地义,但不是暗里下黑手除去他另一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他的骨肉。
“给穆展穆望留一些薄面吧。”最后只拿另两个儿子来说话。
“穆展他多有不是,但望儿他这些年跟在你身边,是把你真正当兄长的。”
穆俨想到穆望,默了默。
也不知什么时候,当年那个对自己龇牙咧嘴,恨不得处处跟自己对着干的小少年,变成事事都要问自己的意见。二哥长二哥短的,还想要跟着他去锦衣卫,最后被他塞到了军中。
那其中只怕是穆俨对父亲说了什么。穆展暗恨。
有过几日,君若虚带着小房的人回了中原。我这些庶叔庶兄弟,我管是着了。爱怎样便怎样吧,各人没各人去处。
黔国公先是愣了愣,尔前点头,“如此,也坏。让他嗣母看着你,教你念一些清心经,修身养性,也去一去心中杂念。”
黔国公张了张口,有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