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五掏出一把折叠刀，在我面前耍杂技似的晃了晃：“带了，就这玩意，够用不？”

“不够。”

“你带着它。”

我从身上掏出了之前缴获的铃铛，将其递给了狗五：“要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你就用拳头锤它。”

“别怕疼，只有用力锤，它才有效果。”

狗五点头，而后低声道：“我说老杨，咱们这趟，是跟人干，还是跟鬼干，你说个准儿。”

“不出意外，都有可能。”

我没法给他答案，压低了身形，悄然摸到了别墅的大门口，门是虚掩着的，刚好够我们过去。

我跟狗五一前一后，浑身紧绷，摸了进去。

凶宅内的环境，还是和我们之前来时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静。

但那间主卧里，却亮着微弱的红色烛光，依稀能看见一道人影，一晃悠便走了进去。

我和狗五极有默契，按捺下脚步，一下一下挪到了楼梯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

靠近之后，就听见一道沙哑尖锐的声音，在叽里呱啦说着什么，根本不是人类的文字。

狗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

那模样像是在问我：说的啥？

我仔细听了一下，起初也有些听不懂，但很快我就猛然想起了什么，手心冒出了冷汗。

这看守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