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被掀翻的那一刻,我几乎本能地用身躯护住了她。
在我的保护之下,她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没事。”
“活着就好。”
我咧嘴对她一笑,声如细蚊,脑袋也昏昏沉沉,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只剩手臂无力支撑在玻璃渣子上。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张花旦,你他妈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耳边传来戒色的怒吼声,他已经从车里爬了出去,开始尝试着搬动面包车,将我们给弄出来。
但我腹部插着的那一根铁柱,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停,停一下!”
“不行,不能这么移开!”
戒色也观察到了这一点,立马慌张说道:“这下怎么办?大哥,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我有气无力地摇头,叫救护车肯定是不行的,可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最简单的肢体活动都有些困难。
反倒是这时,我听到耳边传来了某种钢丝滑动的声音,紧跟着一道低吼声响起,面包车的车皮硬生生被割裂开来。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发现张花旦就趴在我面前,手中死死捏着几条钢丝,掌心不断往下滴血。
他硬生生用全力,将本就残存的面包车割开。
我和宗七七都得以重见天日,并且插在我腹部的那根铁柱,没有被强行扯动,算是解开了一个死局。
做完这些,张花旦倒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只是对我点了点头,便帮我搭了起来。
“先救宗七七。”
我有气无力地说出了这句话,察觉到体内的肾上腺素在飙升,总算有一些求生欲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