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理解成一种关心,也可以理解成一次警告。”
说完,丰叔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打量拾忆。
拾忆只觉得背上冷汗缓缓流下。可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逐渐放松下来,竟端起已经半温的茶,安安稳稳喝了一口,才说:
“丰叔,我不明白。”
丰叔似乎轻笑了下,回答:
“不明白最好。知道的多是好事,知道的太多可不是。”
“您继续。”
“你父亲和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当时我们可不像你现在这么乖……”丰叔回忆道,讲了几件上学时候的趣事。
“当时你爸胆子最大,我最怂。他们三个每天带着我练胆,搞搞恶作剧,甚至偶尔小偷小摸。你不知道,我那会儿跟现在可不一样。”
拾忆平静道:“您不如先跟我说说,为什么要警告我。”
丰叔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很快说:“这件事情你不知道为好。跟你爸有关。”他犹豫着,继续道:“我们当时怀疑你爸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一些根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东西?”
“不知道就好。后来发现可能是我们误会了,你确实一无所知。这也好,那些东西本来对你来说就是一文不值,还容易招惹不小的麻烦。”
茶室里安静下来。
“不用担心,以后我不会再监视着你了。”
“不过,如果你愿意继续在这工作,我还是依然对你敞开大门。薪水什么的都好说,偶尔来上两天班就行。毕竟——”
丰叔长长停顿,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
“——毕竟,你也算我的晚辈。”
拾忆听得无名火起,又无从发泄。隔了会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