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老的不省心,小的小的也不省心。
我小温为了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
医疗室内,金喜糖没有醒来的迹象,温至转而去了走廊,准备抽根寂寞的烟,正好和房澄静碰上。
此刻的房子长发简单的盘起,几缕发丝垂在脸颊左侧,看着有种凄楚的凌乱美,圆润的鹅蛋脸本应风情万种柔媚动人,但那双与众不容的杏眼射出的凌厉眼神告诉世人,她不好惹。
“麦丽素。”房澄静冲温至勾勾手。
温至从上衣兜里掏出半包麦丽素,夹起一颗送进房澄静嘴里。
“再来一颗。”房澄静左脸鼓起一个小包,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自己的好大儿,跪着也要宠。
温至又往她嘴里倒巧克力豆,一边问:“他们是不是蛊惑你了,对你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洗脑?”
房澄静没立刻回答温至,腮帮子鼓鼓像只藏食的小松鼠。
虽然万越川提前警告过自己,可温至无所畏惧,他就是要打消房澄静当碎梦师的念头,这种危险性极高,替代性不强的工作,实在不好。
世上哪有强迫别人捧铁饭碗的?
没等温至开口,房澄静便率先发问:“你是不是想劝我,别干这行?”
“是,别干了,你现在的工作待遇好又体面,何必吃这份苦。”温至情真意切,“听我一句劝,乖。”
房澄静不为动容:“不乖,不听劝。”
“为什么啊!”
“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
温至跺跺脚:“我就说,他们肯定给你洗脑了。”
“没有。”房澄静摇摇头,舌头在牙龈上滑动,舔走巧克力泥,一字一句说,“他们求我来着。”
“求你?”温至瞪瞪眼睛。
房澄静点点头:“对,就差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