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乘当官了,这是在他的规划当中,所处位置十分靠后的事情,如今却提前到来了。
陈乘现在有将近两千的声望值,当个游徼绰绰有余,只是,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显得格外的显眼,眼下急需自保,又要为五渡峡的发展争取时间,这是最好的结果。
有了官身,就可以招些随扈,安全可以进一步将强,至于吴县尉的暗中打压,只要他不胆大妄为的动用官军,陈乘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与其交涉山匪的事情,有王主簿背书,相比吴县尉也得掂量掂量。
将游徼腰牌挂在身上,陈乘打开面前的箱子,内里放着的是一张张图纸,随手拿起几张看了看,陈乘的心不由的一紧。
“这是想干什么?怎么感觉被人当枪使唤了?”陈乘突然感到了不好的意味。
不管内里有什么阴谋,不管背后是什么算计,陈乘面对这些图纸,都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抱着箱子大步的离开了县衙。
县衙门外还有大量的百姓没有离开,陈乘趁此机会大声为王主簿宣扬,说其是为了肥如百姓,不惜屈尊降贵礼贤下士,对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费劲了口舌,最终令自己这个迂腐愚笨之人开了窍,如今领了王主簿之命,受了游徼的差事,一定保肥如清平,保百姓安乐。
百姓淳朴,听了陈乘的话,纷纷朝着县衙施礼,感谢王主簿的拳拳爱民之心,又朝着陈乘一拜,言及陈乘大义。
陈乘告别百姓,出了县城朝五渡峡而去,而县衙的后堂,包括王主簿在内的十多位衣着华丽的人,正面带愁容,商量着事情。
一个小厮快步来到王主簿身边,附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竟惹得王主簿拍案而起,只见其说道:“这人倒是精明,竟将我给推到了前面,当真可恶。”
“此人面似忠厚,不曾想竟有如此心机,我等是不是做错了。”堂中一人说道。
“那吴县尉已经前往洛阳走动,想来这几日就该有消息传来,如今有这样一个人站出来牵制吴县尉,也不失一个办法,只是,此人是否真能为我所用,别去了吴县尉又多出一个舟县尉来,主簿大人还需留心啊。”另有一人顾虑重重的说道。
“给位所说我岂能不知,只是我肥如仰仗卢龙要塞之时甚多,有心摆脱却无从自保,只能受其盘剥,不得已而为之啊,这舟载道能连剿山匪营寨二十座,可见其人之能耐,应该不在吴县尉之下,只需暗中挑拨两者,我等自然可高枕无忧。”王主簿坐于主位,一副尽在掌握的申请。
“昨日,下人来报,说是发现吴县尉在白虎丘山寨设置灵堂,说是其胞弟过世,可是不曾听说这吴县尉有什么胞弟啊,大家一起参详一下,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又一位开言说道。
“这卢龙要塞虽说保境安民抵御外族,可也欺人太甚,四周各县之县尉皆是出自其中,对似我等这般的乡绅大户盘剥太甚,令我等苦不堪言,如今我收到消息,其他各县对此也是怨声载道,纷纷有所行动,我等也不可落于人后才是,各位,今后,要多多留意这个吴县尉的一举一动,不要再似先前那样畏首畏尾了。”
王主簿一番话,隐晦的点明了一切,大家纷纷领会了话中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