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副总教陈广生坚决不走,誓要和杨馆长共同担负守卫武馆的重担。与此同时,尚有二十多名武者哭着喊着不听劝说,坚定地要和武馆共存亡。
当夜乌云密布,燥热难当。杨家武馆众人撤退有序,但均心有戚戚,不忍相离。
第二天早上,杨啸霖搀扶着满脸苍白的陈广生,站在正殿的大门前,看着广场上稀稀落落的武者仍在努力修炼,心里顿时涌出萧索凄凉的感觉。
忽然,武馆的大门边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手持长枪,穿过广场,径直走向杨馆长。
终于,杨啸霖看清来人,悲痛地大声问道:“徒儿,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不听话啊!”
黑影不声不吭,正是全身黢黑的唐寒冰。他看着师父,只淡淡地说:“你不走,我不走。”
杨啸霖长叹一声,斥责道:“我是杨家和武馆的负责人,有责任有义务留下来守护。你不一样……”
“你是我师父!”寒冰打断了他的话,掷地有声只说了五个字。
杨啸霖听到这胜过千言万语的片言只字,一股温暖涌上心头。他了解徒弟的脾性,知道再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只能仰望天空祈祷武馆无事,徒儿平安。
但现实生活中哪能事事如愿,往往会遭遇“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的事情。
下午三时,杨家武馆留守的近三十名成员刚吃过午饭,就听见“轰!”一声,黑漆大门被一股强劲力道击打得稀巴烂。
众人立即手握兵器,严阵以待。
杨啸霖让一位先天武者照看好憔悴的陈广生,手握银白长枪,迈步上前,如苍劲挺拔的松树站在大家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