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在会议进行到末尾时,一位宗师武者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他一进大殿,直接跪在地上,如丧考妣般愁苦道:“报家主,穗城危急,恐有不保!”
姬重晖的身体微微晃动,一下子歪坐在大红酸枝木的官帽椅上。
片刻后,他坐正了身子,抬手猛地一挥,将玉桌上的彩绘瓷器打翻在地。
“哗!”的一声,昂贵的瓷器摔成无数碎片,惊吓得众人不敢出声。
姬重晖身子前倾,双手撑着椅子两边的扶手,如同一头狂暴的狮子,大声地怒吼道:“他们才多少人,行动怎么会这么快?”
平时还较稳重的姬家主,今天似乎印堂发黑,犯了八煞黄泉,一辈子的怒气好像都集中在这一天,全都发泄了出来。
那个神秘内室里的姬家尊都为他担心,还咳了几声嗽在悄悄地提醒。
前来汇报的宗师更是吓得心惊肉跳,吱吱唔唔道:“他们在粤省的武者本来只有……不足5人,但在短时间内增加到近万人。而且,穗城不少的家族宗门都……反了!”
“嚯!”的一下,殿内惊声一片。跟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都怒不可遏地声讨起粤省的武道势力。
前方传来的消息不仅掩盖了细节,还把对方的人数和进攻的势头尽可能放大,把不利于自己的因素都找了出来。
而殿内的众多高层只得相应而动,将穗城危急的原因扩展至整个粤省武道界的问题,这样才不会暴露自己分管工作出现的纰漏。
损失因有人叛逆,失败是上天注定,这就是大家此时共同的心声,也是他们推脱责任的一大法宝。
“该死!”姬重晖眉头紧锁,狠戾地责问道:“这么严重的情况,他们怎么现在才汇报?”
宗师战战兢兢地说:“几个小时内,整个穗城及周边几十公里内没有通讯信号,可能是对方占领了通讯部门,截断了信号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