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她目光落到他中控台上,发现那里放了一个火机,还有一盒烟。
他也抽?
她眼睫微微一颤,似受惊的蝶。
楚溪记得他是不抽烟的,自律得一塌糊涂,旁人给他递烟他都不接。
他说:“抽烟会上瘾,难道我以后面对人生关键时刻还得点根烟再上?”
楚溪抿了抿唇,联想到他手上的伤口,胸口难言的憋闷。
“华莱酒店。”楚溪答道。
“这烟你的?”她唇畔颤了颤,没忍住问道。
“我没载过别人。”肖屹一语双关。
楚溪:“……”。
她没想知道。
他的意思就是拜某人所赐,他彻底成为社交绝缘体了。难以想象什么样的苦行僧生活,车会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异性坐。
“我能来一根么?”楚溪伸手去拿烟,表示她只是想借根烟而已,并不想知道他的近况。
她如葱般的指探过去,手指皮肤很薄,白白的皮肤看起来十分脆弱,纤细的骨节凸出,隐约可见青筋,更添种病态的脆弱美。
“啪”。
肖屹啪地一声捏住了她想拿烟的手。
他手心炙热的温度让凉爽的车内空气都变得滚烫,楚溪卷翘的睫毛抬起,颤悠了几下,在灯下眼神略带挑衅地注视着他,谴责着他动手动脚的逾矩。
肖屹不为所动,掌心微微使力,略作警告,语调威严道:
“抽烟会更瘦,你想瘦成僵尸你就抽吧。”
警告完之后,才微微松开,眼角瞥见她手上白暂的皮肤印出嫣红,红艳欲滴,思及掌心残留的骨感,他薄唇紧抿。
楚溪不以为然地收回手,嗤笑一声:“你见过这么美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