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不耐陪皇帝游山玩水,到达江都后的第二日,便于江都洛阳宫中对皇上奏报。
“启禀皇上,微臣随驾江都,不知皇上可有何吩咐,而今东北乃民生发展的重要时期,微臣不敢稍有懈怠,如是此间无事,请皇上允准微臣回往东北任上。”
“你小子怎地不能静心下来,不懂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吗?朕使你随驾,自然有事要吩咐于你,让你陪朕,难不成是委屈了你小子。”
秦文远闻李世民话意,无奈至极,心想你皇帝老儿于此玩耍,殿上那么多大臣不够你使,还有什么事要徐某去办,莫不是让小爷替你去寻美女不成。
这事小爷可做不来哇……!
秦文远怎能知道李世民心思。
却是皇帝老儿自武德初年打下洛阳之时便被江都的奢华所震撼,登基为帝后竟是不顾朝廷大臣的反对而数次驾临此地。
此次李世民之所以要秦文远随驾,自然打得如意算盘,却原来这厮欲修建隋唐战争时江都被毁坏的宫殿群落,因耗费巨大,欲打秦家赞助银两的主意。
到达洛阳数日后,李世民终是于江都宫殿里说出自己的主意,使许多大臣不以为然,认为皇上此乃劳民伤财,而张公谨一帮臣子却大肆颂扬如今大唐江山稳固,极力主张皇上此举。
宫殿上,李世民不顾诸多臣子反对,欲下旨诏令民夫修缮洛阳宫之前对徐天说道。
“秦文远,朕闻你徐家如今富可敌国,修缮洛阳宫自当出些银两才是。”
秦文远终是知道李世民原来于此等着自己,心中不满,稍稍沉吟之后言道。
“皇上;秦家有钱不假,然、多用于民生及军备开支之上,从未曾因贪图享乐而建造奢华的宫殿,便是如今历城王府也是于原来衙门基础上增加些房舍而已,皇上欲修缮洛阳宫,以微臣看来花费得以万金计,朝廷库银怕是不能应对此重耗,臣不明白,皇上当初攻克洛阳时曾言及前隋奢华不顾百姓生计,是以才下令毁掉一些宏伟建筑,如今何以要重新修缮,且不是使当初的决定让人不解吗?今日效仿前隋大兴土木,难道就不怕天下百姓恶之。”
有杨师道听秦文远之言,大怒斥责。
“秦文远;你此等话语当真大逆不道,圣人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不过欲使徐家出些黄白之物,你却扯什么贪图享乐,什么百姓所恶,建造宏伟宫殿,难道不是彰显大唐实力的方法,使天下百姓敬仰吗?真是岂有此理。”
“去你妈的!本王的名讳可是你这等小人可呼的,似你等不学无术之臣,除了拍皇上的马屁便什么也不是,既然你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行,此次修缮洛阳宫,所需银两便使朝廷所有世家大族、勋贵、朝廷官员共同摊派,你既然如此忠心,本王便看你能出多少。”
“本王?你是什么王,可有朝廷赐封的丹书铁券,当庭妄称王爷已然犯了死罪,皇上欲修缮洛阳宫却还要胁迫朝中大臣,徐家当真是大逆不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尚书左丞、黄门侍郞刘洎闪身出来大声斥责秦文远,李世民此时已然面色潮红,显然忍了秦文远许久的怒气就要暴发。
秦文远却不鸟这些,面带煞气望着杨师道和刘洎傲慢说道。
“本王的王爷虽无朝廷赐下丹书铁券,却是东北各族民众人心所望,小爷不过顺应民心何罪之有,比起你们这等只知说大话、鬼话却又不为百姓做实事的庸臣,小爷这王爷当得可算实至名归,你等如是不服气,又能奈本王如何?”
李世民忍无可忍,使手猛拍身前桌面。
“碰!”
响声过后,接着便听他气极怒道。
“秦文远;朕对你当真失望,先说你东北私自称王之事,朝廷不闻不问,已然是朕给你天大的恩宠,以为你得此殊荣,从此便低调行事,其次,你私设安东都护府掌控高丽,暗中与盗匪张仲坚勾连,建造大型战船出海,诸多大事那一件不是杀头之罪,朕念你有安邦定国之才,想着你少年心性,任其施展胸中抱负,如今、你却不思朕的恩宠,反而变本加厉,如此下去,他日必为祸乱朝廷的大害,可惜了啊!自今往后,你便入天牢反省罪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