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厅堂相见,折从阮大礼参拜秦文远。
“末将折从阮参见齐王,王爷威名折家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末将三生有幸。”
秦文远嬉笑而道。
“折二公子休得客气,校场比武大展雄风,本王也是佩服得紧,今日来此,不知有何事指教,本王洗耳恭听。”
折从阮耳听得齐王爷嬉笑、和气的言语,顿解拘谨之态,放松心情再道。
“王爷言重;折杀末将也!”
秦文远挥手示意折二公子坐下说话,待折从阮说明来意,大笑而道。
“折二公子差矣!今日你于本王府邸说出其父折冲之意,却是没有仔细想过,如是本王提出无理的要求,你当如何处之,难不成折二公子便没有自己的主意想过执掌折家吗?不瞒折二公子,你长兄如今便在本王手里,正是二公子上位的好时机,如是二公子有此想法,本王除放还折家俘虏,且还可以将你长兄交由你任凭处置。”
猛听得齐王秦文远说出此等石破天惊的话语,折从阮心中除了震惊,却是升起心中时常曾想过,但从未敢表露出来的野心,想自己在折家,常有振兴家族中肯的建议,却因父兄的打压而不得设施,将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大唐律法,父亲爵位当由长子承继,如是兄长乃睿智、大度的人也还罢了,算得折家后继有人,奈何长兄行事却是一意孤行,行事全凭自己好恶,刚戾自用听不得别人意见,再不思所做之事会给家族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等性格和父亲倒是相似。
折从阮将秦文远的话于心中千回百转,难以做出决定。
见折从阮沉吟,面上表情千变万化似在做内心的挣扎。
良久时间过去,秦文远终是猜到这厮心思,有心接位却又怕背上不孝、不义的罪名。
秦文远可笑这厮行事优柔寡断,忍不住再道。
“男儿汉行事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最忌举棋不定而行那妇人之心态,心中认定正确的事便当不顾一切完成,虽会被人诟病、甚至是指责与反对,然、择其利弊,岂能以别人的看法而使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者说是理想被束缚,怕就怕待明白此等道理之时,后悔晚矣!那时、便是英雄泪满襟已无卵用,只能在看落日的黄昏里埋怨自己,其情之伤,端是凄凉。”
说到此处,秦文远其实是欲将折从阮点醒,使其明白自己的态度,看好这厮接掌折家之意。
秦文远早看清这厮心中所想,知其不可能马上做出决断,想这厮如是对今日所说之事迫不及待,反而让人对其心性有所顾虑,不过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也,见这厮一直沉吟不语,正是希望看到的样子,心中方定。
悠然喝过一口香茶,秦文远接着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