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从阮如何不知皇上之意,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欲要成事,如是连这都不能做到,那他也就没必要在朝廷中厮混,更不可能执掌一方势力。
拜见皇帝之后,隔日、折从阮随数十禁军簇拥之传旨太监往“府州”宣旨,秦文远同时传令远在“松漠”城的守军押送战俘于“府州”辖境,呈兵临城下展开对折家施压之势。
大唐贞观十六年十一月金秋之季,京城往“府州”的官道上旌旗招展,却是甲胄鲜明的禁军簇拥宣旨太监,折从阮率数十侍卫的大队兵马一路疾驰。
临近“府州”城池,秦家军二万骑兵主将吴平已然派出斥候与折二公子取得联系。
折家驻地“府州”城池门楼下,折家现任家主,折军统领折冲全身甲胄,率数十折军将领迎接朝廷宣旨钦差。
城楼下,折家父子相聚,折冲望着已然形同废人的长子,脸色有些肃穆的次子,心中甚是复杂,参见过朝廷宣旨太监之后,引大队人马进入“府州”城。
衙门里排香案,折冲率折家所有人等推金山倒玉柱参拜皇旨,待太监宣旨完毕,折冲面上已然是颜色大变,用怀疑的眼光怒视着次子。
这厮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化如此,以他数十年的老辣和江湖阅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自己的儿子和朝廷达成某种交易。
所有听旨的折家高层,闻折冲犯欺君之罪使之闭门思过,折从阮代领其父之职时皆是有些震惊与慌乱,对朝廷追究折冲之责和废长子立庶子的决定甚为不瞒。
便在厅堂上掺杂着压抑、不满、无奈的微妙气氛里,有折军城门守军禀报。
“报……!秦军押送折立行将军等数千人于城楼之下,请求折从阮公子相见。”
时、折从阮已然接旨,不管折家人如何想法,从法理上这厮算得折家新的掌门人。
“众将随某往城楼迎接折老将军!”
折从阮当传旨太监之面发出掌管折家的第一道军令,那感觉别说还当真不一样,以往自己都是站立听父亲命令,如今、自己才是折家的主人。
这便是;“一朝把权掌,便把令来行!”
厅堂里、折家众将领听闻折从阮吩咐,皆是使眼光望着主帅折冲而没有半丝动静,并不将折二公子的军令当成回事。
折冲也是饶有兴致望着自己的儿子,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何德何能,敢于置父兄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