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尔伯爵来大唐日久,已然能懂得唐人语言和说话的语气,闻程咬金此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惹得这老儿怒眼圆睁,再是大声喝道。
“你个长毛金发鬼笑的什么,老夫有那么好笑吗?”
两位县令规规矩矩坐在下首,心里正为能与齐王、国公爷这等大佬同桌而感荣幸,望着俊俏却又与唐人不同的阿托尔伯爵大笑程咬金,再闻得国公爷程咬金怒喝,赶紧低头皆是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眼观鼻,鼻朝心拘谨不已。
秦文远微笑,拿过琉璃杯给这老鬼倒入半杯红酒,借递给他的机会说道。
“这却是程叔父不懂这酒了,此等酒水与高度酒不同,所谓醒酒乃是让瓶子里的酒与空气中的氧分子充分结合,使酒水中酸涩感得以去除,喝起来更加醇厚,叔父如硬要说这酒睡着了不成,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让酒水暴露于空气里,正是起唤醒酒的作用,其中的原由小子便是说了,想必叔父也不会懂得。”
“哇呀呀!你个臭小子意思是老夫没有文化,便是连喝酒这点道道以不如你吗?”
“嘿嘿!小子可没这么说,对了,叔父与两位县令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吗?”
程咬金被秦文远的话语气得只顾一杯一杯牛饮酒水,直是让阿托尔伯爵双目鄙视这老匹夫不已,感与此等全没绅士风度的莽夫喝酒实是不雅,放下手里的杯子看这老鬼竟是能喝多少。
这老鬼如何管得别人怎么想,有此等醇香、口感醇厚且带点微甜、微酸、微涩的酒水佐以秦府精致小菜,正是吃喝得不亦乐乎,巴不得别人不喝,都留给自己呢。
两位县令闻王爷所问,各自将来此的目的陈述,无非就是乞求秦文远能关照两县的农户,使其能得些挣钱的营生。
秦文远明白两位县令之意,笑着说道。
“此事简单,两位县令大人稍后尽管找本王的管家便是,能给予两县的农户一些帮助,本王义不容辞,想我等为官,不就是要治下的百姓安于生计吗?两位县令此举,本王心里甚是高兴,大唐能有你等这样为民的好官,何愁民富国强。”
两位县令得齐王赞赏,皆是心里激动,暗忖此事不费力便是使齐王满口答应,可见传说中齐王重视民生之言当真不虚。
秦文远欣赏两位直接治民的父母官为民办实事且亲力亲为,放下身份亲手与二位县令面前的杯中斟满酒水,微笑说道。
“两位大人不必拘谨,尝尝本王属地农户酿制不久的葡萄酒,此酒可是比起西域商人贩运来大唐的酒水多有不同,口感更加柔和,本王在长安县买下数千亩地,正是为种植葡萄发展酿酒业呢,待稍成规模,凡青壮男女皆可于农闲时间来本王的种植基地、酒坊劳作挣些银两改善生计。来、来、来!两位大人尝尝此酒如何?”
长安县令、蓝田县令得齐王亲斟酒水,感受宠若惊,皆是跪地再拜,对这厮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奔流,想齐王爷何等身份,长安城中何时曾买过那些走路眼睛望天的贵族面子,今日竟对下官如此礼遇,我等唯有做好民生事宜,方能报答王爷此情。
两人心里皆是如此着想,面皮上表情尽是崇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