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弹幕聊天呢,别打扰我。哦——他们这会儿还在提醒我,我没有给你们介绍自己,哇咖喱玛喜达,真是失礼了呐思密达。”
撇撇嘴,转过身来,双手叉腰,坦然说道:
“随便介绍一下吧——我叫张伏龙,以太文明前工程建设局局长,你们可以叫我张局长、张局、局座,都可以,别看我已经1290岁了,但是自己立的人设年龄还是20岁大学生哦,张局永远20岁——妈的,弹幕能不能乖一点,我说是我希望自己20岁,不是从20岁开始打灰。”
格雷特沃和狭间镜不自觉后退一步。
“这家伙,精神不太正常吧?”格雷特沃谨慎地说道。
“据说是在隐秘那里,越是高阶的强者,精神越不正常,所以这是正常的。”狭间镜回答。
“真是的,这群弹幕怎么一天到晚全在喊打喊杀的呢?咱们要友爱,讲文明,不要动不动就杀人全家,你以为你是网文男主啊?所到之处不留活口。”
张伏龙自顾自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大堆,随后一甩头发,看向这边:
“好了,弹幕互动已经结束了。”
下一刻,他缓缓抬起手,背后的各类工具、造物瞬间飞起,赋予了活性,各个张牙舞爪,气势汹汹,远超伽玛阶的狂虐气势瞬间落下。
啪!
格雷特沃的脚立刻陷入了泥土中,他瞳孔剧烈收缩,心脏诡异地跳动着,没等他去调动生命力去治愈自己,鼻前和喉间一热,血泉立刻汩汩往外冒了出来。
“咳咳咳——呜啊!”
格雷特沃跪倒在地,连喘息都来不及,眼前一黑,大量的血水顺着眼角向外滋出。
“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格雷!”狭间镜怒目圆睁,死死护卫在格雷特沃身前:“你快走,这家伙的实力太强了,你不是伽玛阶,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说这话时,格雷特沃分明看到,狭间镜自己都在不断地颤抖,她目光丝毫不坚定,脖子上的秩序之环变得格外安静,仿佛——不,不是仿佛,血液的流动速度真的减慢了。
以太之血,被同样的气息压制了。
“你太弱了。”
张伏龙双手叉腰,随意地来到狭间镜身旁,瞥了一眼丝毫无法动弹的狭间镜:
“我只是随意释放了一下以太之血的气息,就算是平民,也不至于面对议员吓成这个样子。”
他说完,突然抬手按住狭间镜的脑袋,两米五高的个子居高临下,就如同成年人对小孩的藐视一般:
“浓度好低啊——以太之血的浓度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还没有重锻。”
张伏龙一把捏起狭间镜,将她原地拎起来:
“真是不正常,你活到现在都六十岁了吧?运气好点的议长,都能完成最终重锻了,你却毫无进步。”
他挠了挠下巴,思考着原因,突然意识到一点,惊讶地看向狭间镜:
“莫非,你从来没有‘铸道’过吗?”
“关你……屁事……”
狭间镜脸颊苍白,血液的流速极为缓慢,根本无法调动力量。
“虽然说,铸道会提高以太浓度,如果精神跟不上就会发疯。”
张伏龙玩味地说道:
“但是,如果完全不铸道,又是另一个结果了。”
“放屁!”
“完全不铸道,以太之血就会缺乏引导,盲目地吞噬你体内的血液,长期让你变成一种亚健康的状态,当然,这也避免了你陷入疯狂。”
“扯淡。”
“只是,正常的公民,一旦离开隐秘,就没有那么久的寿命了,你完全不铸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衰老,但那只不过是星渊的道途力量支撑罢了,没有正确的职业品质引导,不去遵从你体内的以太之血的呼唤,你的器官会被以太的毒性一点点腐化侵蚀——换句话说,你已经是一具活着的尸体了。”
“才没有……”
“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软了啊,以太之血和道途的力量虽然不冲突,但是长期的对抗,让以太成为了你的病灶。”
张伏龙腕子一翻,狭间镜的脖子被径直扭断,像是丢掉一只死兔子一样,丢到了旁边。
“没用的垃圾,献出你的一切给社会全体人员吧,这还能有点用途。”
他转过头,看向地面上的格雷特沃·夜歌:
“接下来,该怎么处置你呢?”
“我亲爱的陪审团成员——先生。”
“你的祖先背叛了我们的社会,不过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作为议员,决定宽恕你的罪行。对我们太有用了。”
他抬起手,旁边的工具中飞过来一把短刀,延着手腕就要切下:
“就赐予你,光荣的地球之子的身份——为以太举盾吧。”
……………………………………
虽然可以征用白色方尖碑的奥能——但那样做就相当于告诉西弗斯顿和吉奥·贼鸥:利奥兹还能继续使用权柄。
接着顺藤摸瓜下去,西德斯、利奥兹就是李澳兹、篡权夺位的真相……
还有,这是他的小号,带有利奥兹权柄的dlc都在本体那边。
一旦小号被社会干掉,结果就跟孜然粉一样,是直接注销角色。
那么,他一直以来用于掌控蔚蓝星的凭依,链接星球和李澳兹的中间节点,以及最重要的点券来源,都要离他而去了。
啧。
李澳兹露出轻蔑的眼神。
剧情杀?
李澳兹一愣。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渐渐稀薄的厄煞云层,以及不断扩张的焦热烈焰。
——从刚刚开始,所有的消极因素都集齐了。
天气一直很冷,焦糖蜗牛还会打喷嚏,说明厄煞仍然屏蔽了大量热量和阳光。
审判骑械团前进的方向,跟熵灭使徒前来的方向是一样的,说明厄煞肯定在这附近聚集。
西弗斯顿可以连接厄煞,说明厄煞就在身边。
看似一路上他们都在高歌猛进,实际上从来没有摆脱厄煞的监控范围。
已经拥有一年制水硕学历,他早就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为什么,熵君会那么平静呢?
是因为傲慢,还是说,它很清楚,整个局势,一直在它的控制范围内呢?
李澳兹立刻反应过来:
他的本体一直在跟熵君作战,整个蔚蓝星都在对抗熵君。
但熵君施加力量的对象,是李澳兹的一生,全部的可能性。
被消除的未来,被磨灭的美好结局,被消除掉对熵君自己的不利因素……
这些都是真的,但,也是幌子。
熵君没有用任何春秋笔法,它只是从始至终,没有把人类视作为一个对手。
目光暧昧,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的礼服下摆如裙子一般舞动,带起如梦似幻的轨迹。
舔着嘴唇,对方乌黑的发辫随风摇摆,仿佛下一刻就会弹出舌头,将人一口吞掉。
“熵君……”
李澳兹握紧拳头,目光凝重。
——熵君算计了所有人。
熵君的敌人不是人类,而是隐秘和李澳兹。
隐秘的敌人不是李澳兹,而是熵君和蔚蓝星。
人类的敌人呢?对于人类来说,以上都是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