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丰一掷,那个名号为魔法结社、但组织结构更接近巫团的存在很有意思。
进入大楼的那一刻,塔努特阿南塔拉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现在是十月十二日上午6:50,他需要在录制节目之前和电视台工作人员进行排练。
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够让月华霖以及多位魔法师同时摆脱“白马恐惧”?
僧侣摇了摇头,他将走廊当做标尺,通过对于步幅和呼吸频率的刻意调整让自己每一次都踏在刻度线上。
在游戏中躯体密切接触冰层,这是所有遭受诅咒之人的共同点。
僧侣迅速走出三步。
“发放佛牌这一举动本身并无恶意,反而是对接受者的保护,”从道路尽头迎面走来的银发青年男子摊开双手:“暗面的安保人员啊,你也算尽职尽责了。”
塔努特阿南塔拉闭上双眼开始深呼吸,而后缓缓睁开。
“这些天不间断的星光体投射是对脑力的极限挑战,我这把老骨头对于南传佛教不甚了解,但也明白通往灭尽定的修行之旅何其艰险。”自称为“老骨头”、相貌却是银发青年的存在就那样站在楼梯口处,淡然注视着来自泰国的僧侣。
“与人类相异的位格,魔神在人间的投影吗?”塔努特痛苦地捂住额头,正如对方所言,灵视力濒临枯竭后,自己的精神状态非常差,然而哪怕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也依然有自信观测出对方的以太场强度。
但没有结果。
僧侣颤抖着迈出第四步,膝盖韧带像是布满锈迹的弹簧那般难以伸展。
“哈,很幽默的猜想,”克里斯蒂安罗森克鲁兹咧嘴笑了笑:“能够身处湍流而不自知,你已经足够幸运了。”
星光体与夜晚肉眼所见的星体之光并无关联,实际上指的是人类假想中的第四层气场(可凭借气相摄录仪监测到的以太体为第一层),是思想显示形体之所在。
人类个体的的星光体彼此之间可以相互联系,所有星光体与联系的总合便是星光界,假设拥有灵视能力的极少数人对于星光界进行观察,那么他们将有机会感受到那些已故之人的生前思想(亡灵),正因如此,星光界在不同文化环境中有时又被称作灵界、冥府、阴间、天堂等等。
与亡灵的接触难免伴随着悲剧,引发“白马恐惧”的根源是已死之人在转化过程中剩下的残余物—星光界游荡的亡灵多数会迅速消散,只会有极少数被收纳在名为“降神室”的特殊位置,恰如烈日下残留在岩缝内的积水。
灵视者若是在观察星光界时不幸感受到降神室的亡灵,其大脑也会因此遭受损害甚至丧命,正如患上“马洛维特综合征”的埃尔贝那样。
倘若没有魔神“混沌”治愈望月彻时对于星光界的随手清理工作,这位泰国僧人也会不明不白地死去。
“你到底是…”塔努特艰难地抬头看着对方逐渐走近。
“蔷薇十字结社的创立者;化学婚仪的受邀者;佐治亚州石碑群的建造者;中世纪日耳曼地区的朝圣者;赫尔墨斯传统的继承者。”
同餐厅内报出推荐菜肴的侍者无异,克里斯蒂安罗森克鲁兹最终在两人距离五米远时停了下来。
“记不住也无所谓,只要能为我所用就好。”
话说到这,crc已经失去了聊天的耐心,毕竟,他原本还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
“他是有多自信啊,连录像都懒得处理。”中午的监控室内,方懿轩向保温杯里塞了枸杞和桑椹干,随即将盖子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