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书画是宋徽宗的命根子,比江山社稷身家性命还重要,他听金兀术一夸,胸有竹成,得意笑道:“这是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长在汝心里,经过汝长时间的匠心揣摸酝酿的精华结晶,不论汝写的书还是画画,都有起伏有序浑然天成、栩栩如生的巅峰境界!这就是一百俩银子的所在!”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金兀术贼跟倏转,瞟瞟那些买不到诗词书画的达官显贵商贾,计上心来,凭空捏造道:“宋君,在下听侍卫说,你昨晚一夜未眠,是不是又写新诗词涂绘画画?别掖着藏着快拿来!”
宋徽宗一听,不自觉摸摸胸口,撒谎道:“没有啊,昨夜汝一吃完饭就上床睡觉呢。”他的举动已无声揭穿他在撒谎。
金兀术看得真切,登时毫不客气怒斥道:“宋君,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怀里藏着呢,快拿来,否则别怪在下对你不客气!”
宋徽宗蔫蔫地苦笑着,脸上挤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默默地探手入怀,摸出一方折叠宣纸,颤抖交到金兀术手上。
金兀术冰冷哼声,按忍怒气,拆开宣纸一看,却是一首阙词,词是这样写: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暮春?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