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愣了一愣,随即又轻揺螓首,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阿奴跟着拓跋盼为非作歹,不是煞,便是魔的缘故了!”想到这,她涩声笑笑,伸手欲要把那男子扶起,岂知着手处,抓到一股湿润热乎乎的东西,她本能缩手一看,不由失声大呼道:“啊,是血。。。。。。!”
她急忙板翻过那男子身体,定睛一看,只见那男子后背上,刀、剑等伤纵横交错,疤痕累累,血流如注,危在旦夕!
昆仑奴急急把那男子抱在怀里,动手撕开他上半身衣衫,然后从?兜里掏岀拓跋盼秘制的“千粉神丹散”金创药,撒在伤口上,片刻之后,伤口血流终止,伤迹也在肉眼看不见之下,药粉发生功效,自行相互黏粘吻合。
昆仑奴稍稍放下心,松了口气,娇嗔道:“你呀你,得罪了什么人或做错什么事,被人削劈得遍体鳞伤。。。。。。算你吉人天相,大半夜在这荒原野地还遇上阿奴,否则,再过个把时辰你必死无疑!”说着说着,不觉触动衷肠,眼睛一红,泪水竟夺眶流岀,滑落脸颊上晶莹闪闪。
她伸手去拭擦,不觉“呀”的愕然,继而喊道:“阿奴哭了,阿奴也会哭,而且是为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哭,阿奴是不是疯了,哈哈,阿奴也许是真的疯了!”笑声里,阳光满满。
男子生命力极其顽强,后背的伤囗,经昆仑奴的“千粉神丹散”金创药止血祛痛,又让她抱住,藉借她娇躯温热罩烘,体内真气精血迂回流转,元气一点点汇聚丹田,渐渐的,蓄势力足,鼻息脉象慢慢变粗加速,许久许久,那男子神智清醒过来。
他微微睁开双眼,便听到昆仑奴说的话,他苍白失血的嘴唇嗫嚅几下,才虚弱道:“姑娘,为何有此奇怪的感慨,难道你真的连哭笑的权利都没有么?。。。。。。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昆仑奴本以为男子不会这么快醒来,岂知事岀她的意料之外,也证明男子的内外家功夫,非泛泛之辈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