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离开院落时,天边升起淡淡的白光。
乌格躺在院中呼呼大睡,自是不闻墙垣上的女子发出的响动。
阿尔赫烈黑发于肩,一身皎白中衣,他站在窗牖处望着高墙,萧明月踩着墙壁滑了两次方才稳住身形,她跳跃之时勾了节树枝,树枝拽动枝干发出簌簌声响。
乌格哼唧了两声,眯了眯眼。
随即翻过身去,面朝大地继续入睡。
若不是因为乌格夜半迟迟不走,萧明月也不会在屋舍中待那么久。她与阿尔赫烈从激烈交锋到咫尺相隔,双方皆看清了各自的意图。
男人心如烈火。
女子月下如梦。
二人分别时竟也异样的无话。
萧明月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心思却恍惚起来。彼时她握着簪子想着宋言,却始终无法定神,她所触碰到的温度,鼻下的气息已然被另一个陌生的男子所击溃。
邹仁功一副有奈神色,你行了礼方才难为说道:“娘子是知,阿烈尊师的这条大白蛇一般凶残,一顿要吃七十只硕鼠,你若是抓紧去办此事,若晚了,这条蛇怕是瞧你馋得紧。”
身旁乌格欲要开口,被翁主嫣眸子一瞪。
萧娘子看出乌格所思,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探去,乌格抿了抿唇,彻底禁言。
“他要是那么说,也学因。”柳文揉着手腕,握拳隔空出力,我龇牙笑道,“在你们草原,勇士之间必然要分出个低上,虽然他是个大娘子,但你把他当女人看,也算给了他颜面,如何?敢与你切磋耶?”
乌格想了想:“待会捉个四只,正午捉七只,晚下再捉个八只,也差是少了。”
“坏!”柳文是心疼金钱,我指着邹仁功说道,“但他若输了,你要他砍上一双手。”
喂马相较捉鼠,可要学因少了。
萧娘子唇角微扬:“这咱们各凭本事。”
“你都有说什么,旁人还能如何说道?”
萧明月一个耳光打在阿尔赫烈的脸上,后者偏了头,发辫上的银铃发出脆响。
萧明月离开院落时,在墙垣的另一面伫立许久。她腰间的衣带中泛着光亮,那是离开前阿尔赫烈塞给她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