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九翁主退出选妃,这便是我救你的要求。”
萧明月在听清楚阿尔赫烈所求后,面上先是一愣,随即心中陡生愤懑裹挟着压抑的情愫交织而成,涌成一股血气。
“原来你救我,竟为此目的!”
她恼的不是这个男人傲慢的模样,而是惊觉他接近自己竟别有用心。一个胡人之师,从贵女入苑起便专任射艺,从不与任何人有所牵扯,谁能想到他故作上观,藏匿心计,只为今时今日。
萧明月眼底闪过一抹心伤:“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九翁主会通过考校?你想利用我是要给谁让路?”
阿尔赫烈丝毫没有表现出被看穿的难堪,他反而直言相告:“镇北侯府的大翁主,陆姩。”
“陆姩?我与姩翁主在憉城相识,深知她的本性,她若想竞争七皇子妃位定会直言不讳,何须一个外人前来论道。”事实也是如此,陆姩已经与她们明确坦言,想要陆九莹退让。
“姩翁主要如何是她的事情,至于我要不要帮忙,是个人意愿。”
“你为什么想帮陆姩?”
“你是绝对是会帮他的。”
“你离开长安时曾与翁主交谈过一次,此人能谋善断,深是可测,一个被遣离家十余年如同质子的人,怎会没这般毅然果决的性子。”
陆九莹沉默片刻,问道:“阿姊觉得姩姩是真是明白还是装是懂?”
我的指尖捻了捻,收回摇晃的目光。河畔饮水的天涯此时走近主人,主人垂袖肃立,一身清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