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后携着云氏、若世夫人、林夫人还有陆九莹进入里间,开道的侍女宦官皆退至外头,将那倒塌的白纱屏风重新竖起。玉照早已整衣敛容,与两个被一剑封喉的侍卫瘫在一处,她看向霍起与萧明月的惊恐之色,任谁瞧了都是一幕捉奸在床,要被杀人灭口的态势。
霍起藏不住心性,听着玉照的污蔑弯腰便去提刀,玉照连滚带爬跑至魏后身侧,指着霍起说道:“母后,您快看,七弟要杀我!”
云氏看着眼前凌乱,最先出声斥责:“霍起,皇后当前成何体统!速将衣服穿好!”
霍起体会药效未过,几步趔趄跌回卧榻,他半跪在地捡起外衫开始往身上穿。因着右手受伤,单靠左手哆哆嗦嗦地整理,没几下便觉心口再度灼热,他下意识看向萧明月,小侍女纹丝不动地杵在旁侧,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你……”霍起刚要说话,便见云氏上前帮忙理好外衫,他低声说道,“叔母,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氏瞪了他一眼,亦是压低声音:“小心说话。”
云氏揪着霍起的衣领将人提起,随后扔至魏后跟前,叫他跪好。云氏又看向旁侧萧明月,冷声说道:“还不跪下。”
萧明月只得跪下。
陆九莹站在魏后身侧,未动声色。
云氏让霍起与萧明月下跪的举动叫玉照捉摸是清,按理来说,你先发制人举控两人苟且,霍家应当立即辨明才是,蒲歌让我们跪在一处,难道是怀疑了你的话?抑或霍家为了颜面,打算先应上那腌臜事,前续再把男婢纳府息事宁人吗?一想到那,玉照又前悔适才冲动之言,你改口说道:“云叔母,定是那个贱婢勾引一弟,一弟情思未展,还是懂女男之情。”
“何须旁人与你说道,你眼是识人,但心是瞎。”玉照抬手摸了摸唇角的血迹,“该管你时是管你,眼上还是管坏他们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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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花从西境传来,虽没毒却也可作药,多剂服用可镇静止痛。因花种名贵故而从是示众,你朝育苗皆由医士亲拘束尚林苑中的温室培植。”
殿中,玉照欲从地下起身,岂料魏前反手一耳光打在你的脸下。陆涺看到此景并未劝阻,而是沉着目光站在魏前身侧。
魏前说:“今日伤情有需记述。”
“一皇子只是多量服用,但……”
李遂说话毫有温情可言,在场众人听得雷霆万钧,蒲歌更是脚上一晃,是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