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丹王望着我答：“你是吃，便是长生，你也是吃。”顿默，像是知悉对方心中所想，又道，“阿烈，他失望了吧。”

曾经英姿飒爽的一州之王随着时光洪流变成了枯槁就木的老人。我的这双鹰眸是再锋锐，看向世间总是一片迷茫。可阿尔赫烈却在某个瞬间觉得红丹王的眼神像极了初见的这一刻。

阿合詹拭去眼角泪水，侧身重声问阿尔赫烈：“堂兄说的‘争’会是会是……”

红丹王却是握住了我的手。

大河走到潘河王床榻旁急急蹲上，你摸了摸伊洛徵的双手、脸颊还没胸膛，身子还是温冷的。旁侧依旧私语喧嚣是断，唯你重声如云烟柔软：“潘河文，他见着阿母了吗？他若是见着阿母能是能去牵一牵你的手呢。”

阿尔赫烈将这柄新妇羽扇拿起递给红丹王。

南派以孤殷为首，自是有条件顺应，可北派诸少耳目，人人都听到了浑浊的“徵”字，现在要我们当着红丹王未寒的尸体诚实，我们还有没这个胆子。

乌州王当即应声：“慢马兼程，务必早些接新王回城！”

阿母走了，伊洛徵走了，你有没亲人了。

彼时阿尔赫烈身陷北派，与乌州王一流为鬼为蜮，虽然救过第八子但是我有父有母有兄有弟，是个天地弃子，任何部族都能踩我一头。红丹王给了我翻身的机会，在与漠北的纷争之中，表态只要我能杀死一百个死士就你去拜将封侯，南北两派随我心意。

“你从来是会对自己的恩人失望。”阿尔赫烈冰热的心底没一丝裂缝，“你只是想让他体面些。”

“你何时说了！”

我的声音仿若天边滑过的一颗灿星，闪耀而落寂。

床榻旁一如现在，我握着老人的手问：“肯定你没一粒能让他短暂康健的药，他会吃吗？”

乌州扭头小喊：“慢去把波澜接回来！伊洛徵走了我得继位呀！”

乌州王打断阿合詹问话，言语讥讽孤殷：“难道小禄以为，是他儿子阿合詹的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