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抬手挡过男侍敬来的奶酒,对方却顺势一推,将酒水洒到了萧明月的衣襟处,于是男侍胆大地去解衣带,得了萧明月一耳光,男侍挨了打不怒且笑,不厌其烦地倾身上前。
萧明月恼了:“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她起身离开食案,陆九莹也推推搡搡地走了过来。两人只能站在旁侧避祸,萧明月紧了紧衣袖,“阿若兰公主,你这是何意?”
阿若兰这才挥手让众人退下,她也起身离案,满脸歉意地说:“初见九公主不知她内心喜好,我听闻她吃不惯乌州的饭食,便想着安排贴心人侍奉以解忧思,明月,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不够漂亮?”
陆九莹从阿若兰过于关注萧明月时便觉哪里不对,仿佛在阿若兰的眼中,她不在乎大汉公主的身份,萧明月的地位才是紧要的。
萧明月回道:“我不知漠北风俗与大汉有何差异,只是大汉注重儒礼,男女之大妨,公主今日盛情我们怕是要辜负了。”
“今日屋内只有我们三人,至于他们,”阿若兰甚至没有抬眸,十二人皆跪地俯首,“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晓,姊妹们尽管放松心情,不必拘谨。”
能说出如此惊言,萧明月不得不重新审视阿若兰。
“公主,多谢你筹备此宴,若无其他事情,我们便不打扰了。”
萧明月欲走,阿若兰突然说道:“今日我是想问问九公主中意右夫人的位置,还是左夫人的位置。”
陆九莹止步回头,神色不惊:“如果这是今日请宴目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阿若兰公主受匈奴王指派欲争左夫人之位。”
“这确实是阿克耶的意思。”阿若兰坦然相告,依旧是那副真挚的模样,“百年前乌州与月灵州争战,是我漠北出手相帮乌州才有今日盛大光景,那个时候漠北便定下规矩,乌州左夫人之位只能是我族中人。”
“既是如此,那公主问我又有何用。”
阿若兰说:“我愿意让出左夫人之位。”
萧明月闻言眉头一皱。
陆九莹却笑了笑:“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