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当时不知他们在外相见被有心人瞧见,后来陆九莹回府后秦氏便和金少仪发生了争执。没过多久地方郡招兵,金少仪谁都未告知便远走服役,而后更是去了边关打匈奴。
金少仪离开后,萧明月忍不住问陆九莹,是否真的不喜欢金少仪,陆九莹那时面色无异,只是话中颇让人深思。
她说:“我若是任何人,都可以喜欢少仪君,我若不是任何人,更不能与他有半点牵扯。”
回过神来,此时萧明月捏着金少仪留下的缣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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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离开金府后,金少君看到了夜奴乍以为萧明月也在,还好虚惊一场。只是她越想越气,回到北苑找到凌氏,撒泼喊道:“阿母,你帮我教训那个萧明月,她竟然扔了我的耳铛,你看我的耳朵到现在都是肿的。”
凌氏向来对自己这位娇生惯养且撒泼耍浑的女儿没有办法,她只好哄着说:“那耳铛亮得晃眼也没什么好稀罕的,扔了就扔了吧,最近你不要去招惹萧明月,她哪次回来不是闹得我们家鸡飞狗跳,同她一个外来户有什么好计较的。”说起外来户,自然也少不了陆九莹,她又补充道,“好不容易弄得二房和陆九莹生了嫌隙,我要在中秋那日将六六过继进来,有了他进我们大房,秦氏的权也不得不放。”
六六便是族里旁支的孤儿,刚满三岁,凌氏也是讨要了好些年,再加上外甥当了县丞恰好给自己添了把力,这才能将人收进房。因为家中哀事三年不得办喜,所以六六过继来就只是在宗祠上炷清香,族长们也迷信金府是因为男丁不旺才破了风水,催促快些把六六接过去。
凌氏因为膝下无子,多年来遭受夫家和娘家的难堪,现下好不容易能有个男丁,只觉得腰板也硬气起来。唯独不高兴的,便是金少君了。
金少君拉挎着脸说道:“阿母可是有了弟弟,便不再疼爱我了。”
凌氏笑着哎哟一声,拉金少君入怀,抚着她的脑袋说:“整天胡思乱想,你可是阿母的心尖肉掌中宝,当初若不是你发现少仪和九莹的私情,我又怎会有机会给二房这摊浑水中丢颗石头呢,更别说让金少仪心甘情愿地出去打仗挣功名了。”
“阿母,”金少君依偎着凌氏,眨着眼睛,“你骗阿兄说陆九莹想要他有个功名再来迎娶的事情,不会暴露吧?”
凌氏撇撇嘴:“人都死了,尸骨无存,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谁知晓?本就金少仪先倾慕陆九莹,现在秦氏将一切怪责在她身上,不正是理所当然?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