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起身的时候萧明月也一道离开席位,二人退下便由着县衙的仆从和镇北侯的女婢们护送出门,直到送陆姩登上马车的时候,她们才说上话。
陆姩打开木窗,伸手递给萧明月一块符牌:“明月阿姊,你拿着。”
萧明月伸手接过,符牌上头刻着道道云纹,“陆”字居于其中,是实打实的黄金锻造。陆姩于无人处还愿叫她阿姊,萧明月更是过意不去。
“翁主,这个我不能收。”
“有了这个符牌,往后你有任何事情都能及时通知于我,上次是我疏忽了,没有将此牌赠与你。”
萧明月露有赧赧之意:“其实我……”
陆姩唇角弯起,眸中透着清澈的水光:“我都晓得,没关系,阿姊拿着。”
萧明月盛情难却只得接过,道了声谢。
***
陆姩先行回到府内,待进了院中之后屏退女婢独自前往屋舍。
有人站在檐下,正仰头望着天光。
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陆姩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静下来。她隔着长廊看向那人,一身暗紫衣袍遮面,颀长的身躯立在那儿竟显得走廊有些逼仄。
他转身走了过来,隔了些距离便又停下。
陆姩看着他取下衣帽,漏出真容。
阿尔赫烈面色如常,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此刻淡漠如水。他看了看陆姩,又瞧了瞧她身后的花海林木,自顾说道:“听闻中原博大,奇珍异草诸多,不知翁主可否听过有一种花草,花瓣狭长而密集,可对花甲也应时节,更能预兆福祸,此花名为神翎。”
陆姩双手交叠于腹,低着眉不看阿尔赫烈。
“神翎花只生于西境月灵州,州里水草丰茂,养着众多月灵族人,神翎花便是他们的图腾。月灵族世代供奉神女,据说神女精通药蛊且生来不惧焰火,是西境三十州最忌惮的族部。”
阿尔赫烈说到此处,有一声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