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管家面容也甚是憔悴,多少有些为难:“自是不能的,除了钱库钥匙还得有族中传印。”
秦氏立刻质问陆九莹:“我主中馈之时,向来用的是君姑私印,每次都是当着朱管家的面用印还印,你既然说铜匙是君姑临终时托付给你,那应当会同你说大印在何处吧?”
“对,你说!”
“族中传印,自是在府中。”陆九莹刚说到此处,金家族亲们都赶了过来,一行人气喘吁吁地站稳脚跟,她这才说,“今日族中长辈皆在此,可随九莹去取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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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金如晦一众是不大信的,待陆九莹来到宗祠,从金少仪牌位底下取出传印时,皆心神恍惚。宗老们大抵心中有数,窃窃私语一番后并不多言。
凌氏还在发怨,指着陆九莹说道:“你若是偷偷瞧见君姑存放传印,我们岂不是被你蒙在鼓里?还有铜匙,进屋偷窃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其实偷窃跟踪此举,以前凌氏还真做过,不仅毫无收获还险些被发现。而像传印这样的要物,除了金老夫人自个儿也没有人知晓。
凌氏说话间,旁侧有个宗老看了她一眼,他们之前在过嗣礼时见过,此刻再相见甚是心烦。宗老哼了声:“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她是外人呀!”
虽说宗老们确实不愿族外人当家主事,但这是金老夫人亲自点的人,死者为大,此时若是动乱也不合时宜。金如晦左拉一个又拉一个,极力游说,而后便有宗老站出斡旋:“九娘子,你终究不是金氏主,我们族内也没有外人当家之说,哪怕就算三房金不染归来,规矩亦是如此。”
陆九莹回道:“我从未想过要承位,更不会独占金府家财,可传印是金老夫人所愿,我只能暂代管事之责。”
随后她看向家中众人,个个眼光毒辣,若后面的话不得信服,欲有将人生吞活剥一般的态势,陆九莹继而又说:“在四十九日孝期满后,金府三房与宗老们可共同商议出继承人,但在此之前,金府的钱库钥匙和传印由我代为保管。”
宗老点点头:“此法可行。”
如此这般,凌氏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她密切的同金如晦和蒋承互看一眼。秦氏只是呆呆地凝视金少仪的牌位,神色哀伤。
有宗老们做证,陆九莹手中的掌印之物便算拿得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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