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姊身畔没了人,女官们定会起疑。”
“你且放心,业成的叔父与尚林令是至交,寻个染病的由头便能重新换一个婢子来。你只需同九翁主说好,叫她莫要多言便可。”
萧明月再度哑然,原来阿兄真的不是来打商量的。距离下月初一也就几日光景,他已将事情悉数做好了安排,与裴不了二人里应外合送她出苑,旁人只关心贵女,一个女婢自是无人在意。
宋言见萧明月不说话,以为她在担心事情会有意外,于是温和安抚着:“别怕,有阿兄在,一定让你平安出苑,平安回家。”
“阿兄……”萧明月沉思许久,终是想要问一问,“你会同我一起回家吗?”
“说什么傻话?阿兄怎可随意离开长安,更何况我理想之事刚刚开始,定要为此付出一生的。”
萧明月淡淡一笑:“阿兄年少初心从未变过,如此这般,倒叫人羡慕。”
宋言凝视于她,未解言下之意:“你羡慕我?”
“嗯。”
“阿兄都是为了你。”宋言突然这般说,他慢慢靠近萧明月,而后牵起她的手。他依旧是那副好颜色与极致的温柔,“乖乖在家中听叔父的话,阿兄同你保证,五年内定会与你们团聚,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宋言离家的三年,萧明月便觉岁月已是难磨,而眼下的五年,叫人根本望不见尽头。
那年分别时萧明月尚未及笄,她也曾傲世轻物,不懂内心真正所求,而彼时的宋言,已是志存高远,有千里之志。多年后他们再遇,宋言初心不改,萧明月则一叶知秋,只愿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