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居听到萧明月的名字时,确实感到诧异。可相比霍起的恼怒,他十分有兴致地凑上脸来:“展开说说。”
霍起见水居抛却了适才的烦恼,也不介意将自己的不开心说出来让他开心。只是霍起好颜面,硬是撇过头去才将萧明月借用腹中有子,从而诓走寒霜刀的过程详情诉说。
水居听完竟笑得不能自已,浑然不顾君子谦谦之风,他的眼角甚至还掉下了泪花。
霍起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之时用臂膀用力怼向水居,水居挨了痛,这才收敛。
“如此拙劣的骗术,你为何会上当呢?”
霍起铁青着脸,这也是自己没有想明白的地方。但如果非要寻出一个理由,只有一种可能性:“没被女人骗过。”
水居握拳佯装轻咳两声,掩去笑意后,他正正神色又问霍起:“你看清那人是萧明月了?”
“没有。”
“那你为何咬定是她?”
霍起道:“直觉。”
“此言差矣,”水居拍拍霍起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向来谨慎,偏在那时失了神,要我说,便是你那直觉在作祟。”
眼看霍起要反驳,水居连忙补上一句关键的话:“莫不是天意?”
“我不信天意。”
霍起深眸一暗,他握住寒霜刀,暗唾萧明月鬼魅伎俩,不以为耻。
水居瞧出他的心思来,斟酌着话语叹道:“霍家祖辈开创十八式,子孙传承各有誓言,不是斩关夺隘便是破军杀将,所幸得祖上庇佑是以一一实现,至于你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