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做心理学方面研究的,过来做做现场调查。他有可能会中途或者结束后问你几个问题什么的,但是所有个人资料都不会泄露的。”
易言言闻言放下心来,点点头。她可不想被周围的朋友同学老师知道自己有抑郁症,还经常来精神病院。
易言言从包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a4纸,递给了郝医生。
上面是她画好的图表——是的,作为一个标准的理科直女,易言言对导师经常挂在嘴边的“afigureorththousandords”(一张图能抵一千个字这句话深信不疑,一张图远比不善言辞的自己讲半天要清楚。易言言凑到郝医生跟前,开始解释她的图:
“这个横轴呢,是一天中的时间,纵轴呢,是我自己感觉的精力充沛程度。早晨是最难熬的时候,波动特别大,而且如果我没捉住那几个能控制自己的瞬间,赶紧吃药,那这一整天就都很丧。”
“那你能在早晨按时吃药的,大概一周能有几天?”
易言言想了想,“四天吧,有一周有五天,因为我有个朋友考研面试我们学校,顺路来看我。”
“唔……”郝医生拿起笔,刷刷刷地在病历本上写着。
看郝医生写完了,易言言才又接着说,
“中午大部分时候都能爬起来,吃药,然后强迫自己出去晒太阳,回老板邮件,但是精神还是很萎靡,所以能量线还是慢慢上升的。”郝医生点了点头。
“下午是状态最好,精力最充沛的的时候,往往还能做点事情,如果什么事情这段时间没做完,那这天就做不完了。嗯,就这里的几个小时,”易言言用手指了一下,“能量最高,情绪波动最小。可能也是因为药效的原因吧?”
“唔……”郝医生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