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贺难也相信寇熊能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泰平镖局的地盘上不可能毫无准备,甚至寇熊的出现本身都有可能是无衣抛出的诱饵。
贺难当然会咬钩,但他要吃下的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寇熊而已——俗话说不见兔子不撒鹰,贺难要吃就要吃最大的诱饵,只要柴思畴亲自出马、哪怕是个骗局贺难也会咬下去,但在此之前他只做一个看客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寇熊,是什么时候开始来咱们赌坊的?”贺难又问道,从时间上来推算,或许能够算出寇熊的行程也说不定。
沈放稍稍回忆了一下,随即道:“从前天开始,每天下午都会来赌坊一直玩到晚上,玩的项目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会试一试……能看得出来,这家伙也是一个老赌徒了。”
“那他这些天输赢怎么样……”贺难又问道。
“这家伙明显是属于那种有些赌技在身上,运势也不错的那种,这几天小赢了不少钱吧。”无论是作为一个老千还是大监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是沈放的看家本领,只要沈放坐在赌场里,打这个门出去的人是输是赢,是大落大起还是盛极转衰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寇熊这几日的战绩如何沈放自然也能说得出来:“怎么,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真是让人不爽啊,抢了东西现在还赢着老子的钱……”贺难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不如咱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如何?”
沈放这就明白了,贺难这是要让寇熊输钱——而且还不是小输或者大输,是要让他输得倾家荡产,把裤衩子都赔在这儿不可:“你说的事倒是可以暗箱操作一下,但这么做会不会影响大局啊?”
“无妨,而且我刚才发现好像这样更容易达成我的目的啊……”论深谋远虑,贺难固然也有所成就,但经验稀缺是他对比起李獒春、关凌霄等智者的先天不足,可若是说随机应变的本事……他罕有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