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们这次失败并非是偶然?」凭借着救下海士魁和钟鹭雪的功劳,尹寰也受得无衣门主的赏识,然而现在的门主哪有什么心思大肆论功行赏?但仍旧对他委之以重任,由海士魁率领二人再度行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海士魁看了尹寰一眼,注意到了对方想表达的内容。
「无衣本身应该是个以刺杀著称的组织吧?但咱们只在最开始完成了一次成功的伏击,之后却没有贯彻这种刺杀战术,而是被对方拖入了擅长的领域,我想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尹寰又道,其实很早以前他便产生一种无力感,但又说不清道不明,直到跟着大伙儿回到了无衣的总部,才恍然发觉那种异样究竟何物。
「你是在质疑我师父的决定?」一提到柴思畴,钟鹭雪下意识地便维护道,哪怕尹寰这些日子也逐渐被无衣所接纳,但否定柴思畴的人在她面前注定讨不到什么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只是说……作为一个新加入的人,我的确对少主了解的不多,但正因如此我才不会迷信他的权威。」尹寰也卯上了劲,事实上他对柴思畴根本没什么交集,他的入门是金满和寇莺所提点的,后来一直与海士魁搭档,对这些人的感情更深。尹寰之言也绝非无道理,事实上无衣当中的年轻一代早就养成了依赖柴思畴判断的习惯,哪怕对决策有所质疑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柴思畴。也就是新入伙的尹寰敢说这种话了:「若是当初用了罗大哥的计划,或许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萧瑟。」
尹寰口中的罗大哥自然就是摩诃迦是的俗姓,他本是道门出身,自然不好称呼人家头陀名讳,便折了个衷。
眼看着钟鹭雪又要发脾气,海士魁连忙从中和稀泥:「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事实上暗杀很难在对方的地盘施展,泰平镖局防守严密,官府也站在他们那一边儿,咱们有点儿自身难保不是么?贸然行刺反而有可能让天平提前倾斜而落入败局。」尽管是打圆场,但海士魁说得也不乏公正,只是他还是保持了自己一贯的八面玲珑,没有再去评价柴思畴的败因。
「真要说的话,倒不如说咱们那个所谓的盟友不太给力。」海士魁还真不是甩锅,最开始无衣可是打了个精彩的阻击战,但谁又能想到信誓旦旦的参孙却没有拿下贺难呢?
「算了……过去的事情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咱们当下还有新的目标。」瞥了一眼横眉的钟鹭雪,尹寰自己找了个台阶——已经铸成大错再后悔是没用的,尹寰对此可是感悟颇深。
在门主的授意之下,三人也带着一些手下重新启程,只不过这一回他们不再需要冒犯泰平镖局,那里自有紫霄卫与云涯卫二人负责,而是要将据说被安然无恙放归的寇莺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