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之洞观,着实令在下佩服。」要知道这种事表面上很轻松,但真要看出问题所在、分析其中缘由再当众说出来可就十分困难了,万一说错了虽然谈不上丢了面子,但至少也会减弱他人的信服度。不过会作分析的人也不只有他,从这一席话当中魏溃便能断定这老头儿的武功、尤其是真炁造诣上绝对不弱,虽然现在风烛残年腿脚不便,但年轻的时候绝对也是个能打的狠角色。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来吧,咱们找个能坐下慢慢谈的地方。」谷连芃的皱纹叠在一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站的时间久了吃不消啊!」……..
在那只干枯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撤下来的同时,魏溃也感到体内发生了某种变化,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他不太清楚,但至少体感上他只觉得一直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嗯……首先要说的一点就是,狂化你的确不能再用了。」虽然言辞当中相当于给魏溃的杀招判了死刑,但谷老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波动,比魏溃严重得多的人他都见过不少,这家伙还远远没有到那种病入膏肓的程度:「上一次我探查你身体的时候,你的生命气息已经无限濒临死亡,肉体受到的影响反而是小事,而现在情况可比之前严重多了……人体之内除了任督二脉作为经脉主干以外,还有很多树杈一样的枝干分布在各处,血管也是一样的道理。而从我的角度来看,你身体当中的细枝末节已然有不少都扭曲纠缠在一起,并且呈现出一种类似于烧焦的状态,就连主干也像是在火炉上锻烤一般,再这样下去彻底焚毁也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魏溃掌握狂化的时间真的很短,从他发觉这种思路的可行性,并在萧克龙身上看到验证以来满打满算不过一年而已,但为何会迅速地
走到这一步,其原因就只有一个……他使用的次数太多了,几乎每一场战斗他都在承担着最重要的责任,他一直……都在拼命。
这条由战友守护下来的性命可以因燃烧殆尽而死,但绝不能因沉沦苟且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