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飏……厄里飏!」
满目疮痍的大营当中,极少暴怒的沓来青筋毕露,几乎是咆哮着迈出了营帐,而映入他眼中的……则是正在被火蛇焚烧吞噬的、属于自己的基业。
诚然,这个临时营地只是他基业的一小部分,但却是莫大的耻辱。
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脸上踩了一脚一样。
「你是在找我吗?」不知什么时候,厄里飏已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钢刀劈开了燃烧着的帐篷,几乎瞬杀了面前的一名卫士,最后他与沓来四目相对,顺便用自己的裤子将刀刃上残留的鲜血擦拭干净。
「你……」当贪婪猥琐的神情从厄里飏的脸上消退之后,沓来甚至产生了一种对方连五官都发生了变化的错觉,而眼前站在这里的人——真的该叫他为厄里飏么?
「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了,但显然你完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厄里飏的脚步缓缓移动,而沓来既没有转身跑出大帐,更没有像个傻子一样呆滞在原地,他和厄里飏抱着同样的想法,都要致彼此于死地。
「原来如此……」沓来回忆了一下最初的对话,那双狐狸般的眼睛最后还是落在了厄里飏的身上:「看来我的不安没有错,看来……你也比我想象当中更加大胆……」
「贺难!」他的真名被爆破音脱口而出,沓来猛然亮出如弧月般的刀刃。
…………
从一开始,
贺难的目的就非常明确——那就是把事情简单化。
正面交战的话,阿祀尔很难与履历丰富的沓来相争,各自的兵力与支持也有着天渊之别;而从时间上来看,将事情尽可能提前到诺颜逝世之前也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