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辍的确是来办案子,但贺难总觉得师父也想让对方顺带敲打自己一下。
“哎……你说这事儿闹得。”看到贺难那狐疑的眼神,杨不辍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原委,但师父的话还得听啊,不过我看他那样子虽然有点儿生气,但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想着路过这边儿的时候跟五师兄说一声,让他哪天见了你提醒你一句,没想到咱俩撞见了,那也不用五师兄代劳了。“
杨不辍这边儿解释,贺难反而听懵了,因为对方根本就是说了一堆废话嘛!于是他忍不住道:“那十一哥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也没啥,就是等你想好了错在哪儿之后回去找师父一趟就行了。”杨不辍又道。
其实此前贺难也一直在思考“错了”的问题,算是有些眉目,不过他也不敢贸然提溜个狗脑袋到师父面前聒噪,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跟你透
露过……我错在哪里?”
杨不辍一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哪里会告诉我这个,生怕我说漏了嘴哩!”
经过了数月的沉静,贺难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些,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等到年末返回京城的时候回去面见师父一趟,所以三人的话题也就不在这里逗留,很快就转移到了杨不辍要办的案子上。
这案子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官场和江湖当中传了有一阵,只不过贺难在草原待的时间有点儿久所以不知道而已。
而案情本身也并不复杂,就是老生常谈的谋杀——隔壁泰华郡的郡守全家老小总共一十三口人在一夜之间被人杀了个干净,钱财也被洗劫了去不少,据说场面极度骇人。
这事儿呢,不得不说是相当恶劣啊,甚至在朝中都引起了一场恐慌,甚至得到了皇帝的重视,于是天边卫与山河府也各自派人前来调查——颇有些争功的意思。
“既然是邻郡出事,十一哥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贺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