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炳点了点头,肯定道:“是一把好刀,但也是一把无柄的刀,光有锋利的刀刃,却没有把柄。使刀的人会反受其害啊……”
齐单半天都没有说话,江文炳觉得有些异样,便转头看向他。此时的齐单微微眯着眼睛,笑容很是神秘:“把柄么……当然有啊,而且是他主动送到我手中的啊。”
江文炳怔怔地看着齐单,却一点也没有头绪:“是……?”
“照儿。”
“照儿会看上他?还是说……你真舍得将照儿拱手让人?”江文炳一时有些骇然。
齐单摇了摇头:“照儿的心思……谁能说得清呢?但是我却能看出来贺难有些钟情于她。不过那倒也无妨,尚书大人不会将照儿许配给一个无名小卒,我也不会将照儿拱手让他。但是有了照儿在我这里,他便不敢随意造次。”
“礼部尚书家的那个小姑娘?”李獒春问道,他在心中仔细地思量了一番,倒也觉得没错。朱照儿总是三天两头地跟着贺难往山河府跑,李獒春自然对她很有些印象。
贺难对着师父谄媚的笑了笑,说道:“师父,弟子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我不知道事情到最后会演变到什么程度,但是我一个人微言轻的草民,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余力去管别人?礼部尚书大人虽然和五皇子、骠骑将军多有亲近,但是到了您胜了的那一天,还请您高抬贵手,留照儿一命。”
李獒春也是过来人,怎会不懂贺难的少年意气?他没有作答,而是又捻起了胡须,笑道:“你倒是觉得我能胜。”
贺难那溜须拍马的神情突然又正色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弟子,从来都没觉得您会输。”